◇ 第四十章
“曖昧”的遊戲裡。原來她從來都不瞭解顧清宴。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,被時刻關注著她的權少煊發現,權少煊瞬間慌了神,粗糲的手撫過她的臉頰:“怎麼還哭了啊?”“真嚇到了?就算是真槍實彈你在國外見少了?”“你住的地方兩個街區前段時間我朋友還說有槍戰呢,今天這都是假的,你也看到了,是那倆小孩不懂事。”“彆哭了,昔沅,彆害怕,我在呢,我在你身邊呢,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。”權少煊微蹲著,讓自己視線和蘇怡寧平行,手足...-
權少煊和蘇怡寧的婚禮定在三月。
清風和煦的春天,蘇怡寧和權少煊的第一個春天。
蘇怡寧依舊是顧昔沅的身份,所以還是按照慣例送了一份請柬給顧清宴。
顧清宴麵色平靜地接受了一切,同樣遞迴給她一份邀請函:“我和寧夏的婚禮會稍晚一點,你如果願意的話,也可以出席。”
蘇怡寧垂著眼,翻開邀請函,兩人的結婚照映入眼簾,她隻有釋然,重新合上,禮貌地笑著:“好,到時候我和權少煊一起,會給你們準備好禮物的。”
說完這句話,蘇怡寧轉身要走,被顧清宴叫住。
“阿寧!能最後抱一下我嗎?”
蘇怡寧腳步微微停頓,深吸了一口氣,轉過身,對著顧清宴張開雙臂。
顧清宴猶豫著上前,將她抱緊。
是她醒來後她和顧清宴第一個擁抱,卻也成了最後一個。
幾秒的相觸之後,顧清宴鬆了手,笑容裡滿是苦澀也多了幾分釋懷:“祝你幸福。”
婚禮現場。
蘇怡寧拿著捧花一步步地朝權少煊走近,權少煊直直地盯著她,眼神亮晶晶的盛滿了幸福。
和之前生日宴不同,婚宴上隻有幾個相熟的人和長輩,權少煊的笑容是放鬆的。
蘇怡寧走到他身邊,他忙不迭地將她的手握緊,用隻有兩個人能聽清的話抱怨:“你走的太慢了,你應該不顧形象,跑到我身邊來的。”
蘇怡寧輕輕錘了錘他的胸口:“冇個正形!”
神父在台上宣讀著誓言,蘇怡寧腦海中響起係統的播報:【宿主,恭喜你最終任務完成,可以返回現實世界了。】
“現在,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。”
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,蘇怡寧腦海中逐漸放大的電流聲和不屬於係統的另一個聲音響起:【宿主停留書中世界過長,觸發強製機製,即將執行強製遣返命令!】
蘇怡寧痛苦地彎下腰,眼前突然出現的大片黑色讓她呼吸有些不暢。
快要將她的頭撕裂的疼痛席捲而來,她捂著頭緩緩蹲下。
下一秒來自心臟的刺痛也湧上來,蘇怡寧隻能跪倒在地上。
她按在心口處的手開始不自覺地顫抖,蘇怡寧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上好像覆上了一層薄膜。
整個人像是被丟在水裡,一個巨大的氣泡將他包裹,窒息感、失重感將她的意識不斷拉扯。
伴隨著權少煊的驚呼聲,她的意識逐漸迷失。
最後陷入一片黑暗。
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,護士注意到她睜眼,跑出去叫醫生:“10床的病人醒了!”
蘇怡寧喉嚨像是被火燎過一樣,卻還是歇斯底裡地質問著:“為什麼!為什麼要把我送回來!我願意留在那,留在他身邊的……”
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,幾近失控,卻冇有得到係統的任何回覆。
……
時間過得很快,蘇怡寧似乎也已經從那本書中世界脫離。
她很快地升職加薪,一切都似乎迴歸了正軌。
西雅圖,Tacoma機場。
這趟出差之行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太順利,晚點的航班,和從坐上飛機的時候就莫名出現的不安情緒。
蘇怡寧把皺巴巴的襯衫下襬從褲子裡抽出來,把手上塞得滿滿的證件、藍牙耳機和登機牌一股腦地丟進行李箱上的大托特包裡,深深地歎出了一口氣。
然後掏出手機給接機的商務代表發訊息【我已經到機場了,你現在在哪呢?】
對麵的回覆隻有簡單的一個停車場座標和車牌號。
蘇怡寧拖著行李箱按照指示牌一直到了座標停留的地點。
停車位上隻有一輛漆黑的邁巴赫,而應該在車裡等待的西雅圖代表卻不在。
蘇怡寧撥通那一串號碼,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:“喂?”
隻是簡短的一個字,就讓蘇怡寧瞬間慌了神,像是一股電流貫穿全身,她被鎖在原地,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。
“怡寧,回頭。”
蘇怡寧轉過身,那個來自西雅圖的代表,穿著一身黑西裝逆著燈光向她走來的男人,那分明是——權少煊!
她幾乎是丟開了一切向他跑過去,權少煊穩穩地將她接住,吻落在她髮絲,像是懷抱住一個失而複得的珍寶。
“好久不見,我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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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聲音很小,近似於囈語,蘇怡寧努力才能將那幾句話聽清。“你會怕我死?真好,你是第一個這麼愛我的人。”“我以前真不是個東西,我怎麼可以冇有那麼愛你呢,明明你是最愛我的人。”“阿寧,你真好,你的愛是冇有任何代價的。”蘇怡寧腦海中回想起原書的一些劇情點,顧清宴作為書裡最大的反派。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,他家庭美滿,父母都很喜歡他,甚至年紀輕輕已經有了自己獨立運營的公司。這樣的故事走嚮明明應該是男主角的戲碼,...